顾倾尔朝礼堂的方向示意了一下，道：刚才里面的氛围那么激烈，唇枪舌战的，有几个人被你辩得哑口无言。万一在食堂遇见了，寻你仇怎么办？

顾倾尔控制不住地缓缓抬起头来，随后听到栾斌进门的声音。

可是她又确实是在吃着的，每一口都咀嚼得很认真，面容之中又隐隐透出恍惚。

等到他回头时，却见顾倾尔视线不知怎么已经落到了地上，正发怔地盯着地上平平无奇的方砖。

短短几天，栾斌已然习惯了她这样的状态，因此也没有再多说什么，很快退了出去。

永远？她看着他，极其缓慢地开口道，什么是永远？一个月，两个月？还是一年，两年？

傅城予静坐着，很长的时间里都是一动不动的状态。

求你帮他解决他那些破事吧？顾倾尔说，求你借他钱，还是求你多给点钱？他能这么快闻着味跑来求你，说明你已经帮过他了，对吧？

那个时候，傅城予总会像一个哥哥一样，引导着她，规劝着她，给她提出最适合于她的建议与意见。

栾斌一面帮她计划着，一面将卷尺递出去，等着顾倾尔来搭把手。